要说起吉他手的迷幻行为大赏,“砸吉他” 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项行为艺术般的壮举。
1964 年,著名乐队 the who 的吉他手在酒吧演出时,突然 “情不知所起”,从此一砸成名,拉开了 “砸吉他史” 的序幕。Jimi Hendrix、涅槃乐队吉他手、KISS 乐队吉他手、谢天笑等等更是开创了各种 “砸吉他” 的不同玩法,砸出了视金钱如粪土的精神和自己对音乐燃烧不尽的热情…..
muse 乐队吉他手在 2010 年巡回演出中还因砸毁 140 把吉他创下了吉尼斯世界纪录 …… 而在此之前一年,广东惠阳某吉他工厂内,也上演了一场砸琴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。
一个叫彭进辉的人看着新产出的 240 把吉他沉默了,短暂的沉默迎来了迅猛的爆发,他拉下电闸,召集全厂员工来到这 240 把吉他面前,然后拿着大喇叭对着大家说:“都给我砸了!” 于是浩浩汤汤一帮人拿出拆家的气势怒砸怒踩这批吉他,其中彭进辉特别卖力,然而因为在踩吉他时用力过猛导致把脚踩肿了,半夜疼痛难忍进了医院。
这人不会是疯了吧…
这个 “疯子” 正是卡马吉他的 CEO—彭进辉。砸琴是因为这批吉他质量不合他意。
一 故事的开始
提起卡马大家一定不陌生,很多人当年买的第一把就是卡马,发展至今已成为国产吉他品牌中的佼佼者。而卡马的 CEO 彭进辉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理工男,你幻想中音乐从业者那种文艺、温暖、有气质的样子他都没有。他个子不高,穿衣服也很直男,但眉眼间却充满了灵气,像高中班里面那个学习一般但鬼点子很多的活宝。卡马的副总刘庆是和彭进辉从小学一直到高中的同班同学,也学的机械设计,看起来则非常的文质彬彬,俩人站一块,可以瞬间勾起你对班里体育委员和数学课代表的回忆。
彭进辉似乎也没什么音乐情怀,每次员工带着对吉他的 “美好幻想” 工作都被他直接扼杀在 “摇篮”:
“别以为做吉他是什么浪漫的事,其实跟做家具差不多!”
好歹也搞的是乐器,这老板可真是不解风情。但就是这个不解风情的 “愣头青”,花了 10 年时间,硬是把 “卡马” 从无名之辈变成了今天吉他行业里的一匹黑马。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迷幻行为大赏?
二 第一桶金
和很多人一样,彭进辉和吉他的 “情缘” 也是从大学吉他协会开始的。大学学的是机械设计专业,要知道会弹吉他的理工男在校园里那可是 “香饽饽” 一样的存在,于是他很顺利进入了吉他协会,换届的时候,上届会长让他当副会长,他说要当就当正会长,就这样 “耍赖” 的方式当上了正会长。吉他协会招人时候经常是 “气势汹汹”,但最后招到的人说实话也没多少。当时的彭进辉想到了一个鬼点子。老话说的好,“英雄难过美人关”,于是他找了几个漂亮女生带着吉他一起去男生宿舍挨家挨户推销,男孩弹吉他唱歌,女孩一个劲的说服别人。
别说这办法还真有效,一推一个准,基本去过的寝室都报名了,有的宿舍 10 个人 9 个报名。
这一趟彭进辉一口气给吉他协会招来了 200 多个新人(要知道上一届才 28 人)!重点是这些人都没有吉他,他嗅到了商机,于是拿了自己的学费又借了同学的学费,拖了 120 多把吉他来卖,和摆地摊一样。
就这样不到两个礼拜卖了 90 多把,到最后全部卖完了,人生的第一桶金到手了。
毕业后的他并没有像他的发小一样继续做机械设计方面的工作,而是去贸易公司卖吉他。
那段时间他经常和刘庆利用周末的时间,做一些吉他零售的兼职。两个人一人带着四五把吉他出门,背上背着,手上也提着,如果当时你在街上看到两个浑身 “盘着” 吉他挤公交的男生,那一定是他们。
不同于其他人那样漫无目的去推销,他们把目标放在了广州各个高校的吉他协会,自己亲自送货上门 ,贴心的服务,让他们结交了不少的朋友。2007 年的时候两人找了几个股东,开始创业做了一家吉他贸易公司,刚开始刘庆因为备考在职研究生,边上班边学习,创立的新公司全部工作由彭进辉来做,迎宾、保安、设计、研发 、采购、销售,会计、仓管,都是一个人。
当时发货的工具只有一辆载重自行车,一次可以拖两三件 ,每天彭进辉推着自行车去货运场发货,有好几次因为自行车后面太重了,一上坡车头就翘起来了,打个喷嚏感觉车就要翻了。
后来每天的发货量增加到了七八件,于是找了个三轮车发货,后来更多了就买了辆二手的小货车,慢慢的生意也好起来了。
有一次贸易公司做了一批比较高端的新产品,结果吉他全身发白,所有客户全部退货。
为了把控质量,他就天天守在那个厂里,楼上楼下不断地跑。结果跑到楼下,楼上出问题,跑到楼上楼下又出问题,一个人根本无法改变代工厂的品质观念。
当时他就想着一定要自己开家工厂,结果五个合伙人有四个不同意。
到最后彭进辉亮出自己的身份 “我是大股东我说了算”。还有这出?大家可能看到他的决心,或者屈服于他的 “淫威”,厂终于可以开始了。
这股倔劲儿像极了当年那个一定要当个好兵的许三多。
三 “彭三多” 开厂记
说开就开!但没钱可咋开,好在彭进辉的人缘一直很好,朋友们都挺支持他,于是他带着自己的全部 “家当” 和朋友们的 “梦想基金”(后来朋友们的投资因为没钱还,彭进辉要他们全部变成股份,现在股份翻了差不多 100 倍)开启了建厂之路。
开始打算建厂的时候选址在佛山,巧的是有个新建不到一年的工厂老板赌博输光跑路了,剩了好多机器,还有很多半成品,“有便宜不占天理难容”,彭进辉花五万块就收了一堆机器。
“当时有三台磨刀机,还是不同种类的,加起来差不多五千块钱卖我,我傻兮兮的非说不要,结果后来自己买一台就要一万二,还有放吉他的那种车架,当时觉得这玩意儿也没什么用,就只要了三十个,一个三十块钱买的,后来自己做的时候才知道一个要 250 多块!还有空压机 2000 块给我我居然也没要,结果后来自己买要一万多一台,这也不要那也不要,还是太年轻。”
收来这么多机器没地方放啊,所以彭进辉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做厂房。
别说这地方选的确实挺随便的,谁能想到一个吉他的厂房竟然在一个关犯人的劳教所农场?而且还不是什么楼房,是那种拱形的窑洞,窑洞上还有五角星和毛主席像。
于是他们就在毛主席的光辉照耀下风风火火的开工了,开工那天本来想选 4 月 1 号的,同事提醒他是愚人节。
“好吧,那就 4 月 4 号”。
那可是清明节呀!所以那天他们在山坡上响着鞭炮,人家还以为这里上着坟。
在毛主席时代的窑洞里住不到两月,有天晚上刮台风,房子压塌了好几间,幸好里面没住人,当时就想着赶紧走,这鬼地方不能再待了,哪天命也玩完了,然后就搬到了惠阳。
08 年的金融危机导致 09 年各种地方的厂房都租不出去,那会儿才四块四一平方都觉得贵, 租了新厂房之后,他们就开始做自己品牌的产品了,也就是最开始的卡农吉他,这也标志着他们正式进入了这个行业。
做第一批吉他的时候,他自己天天都钻在生产线上监工,这个部门守几天,那个部门守几天,可到了最后还是做得不满意,彭进辉都快崩溃了,一气之下拉掉电闸,把全厂员工召集到工厂院子里开会同时也搬出来 240 支就要出货的吉他。
刚开始招的这批员工都是以前在台湾人开的吉他厂工作过的,所以这些人很多都自带优越感,觉得自己特牛逼,在那和彭进辉嚷嚷:
“我在台湾厂做了好多年,人家都是这样做的,做得差不多就得了!”
一听这话彭进辉更来气,直接爆粗口骂人,直接对员工吼道:
“以后再听到差不多这样的鬼话,马上给我滚蛋。”
“反正老子也不怕了,没钱了,厂子就要倒闭了,要死就死在这吧,不要拿着垃圾吉他去祸害别人。然后我就招呼全厂人砸吉他,每个人都要砸,都要踩。把第一批吉他都报废掉了。其实以别人的标准,那批吉他是完全可以出售换现金流的。“事后彭进辉说。
经过这么一次折腾,做出来的第二批吉他就完全不一样了,至少达到了彭进辉想要的标准,而且这一批 400 多把吉他每一把都是他自己亲手弹过调试过的,心里终于踏实些。
等到了该卖这批吉他的时候,问题又来了,工厂没有业务员,只有彭进辉自己做过,然后他就让会计忙完手头的活去兼职业务员,让设计的人也安排去兼职业务员,车间唯一一个大学生,当时在做一个部门的主管,也被抓去做了业务员。
当时已经年底了,天气特别冷,大家伙待在办公室都不想出去,彭进辉则硬是逼着大家跑到办公室的楼顶,吹着呼呼的北风给客户打电话。
由于大多都是第一次电话营销,没经验,再加上是真的冷,他们就绕着屋顶上的柱子一圈圈的转,不敢给客户打电话,好不容易有客户感兴趣了,说你发过来吧,我卖完给你钱。这可是要拿来救命的钱,一定得要收现金才行,这又增加了销售的难度。
这怎么办?先从老客户下手,彭进辉也不墨迹,直接和他们说:
“之前的合作我彭进辉有没有骗过你一次?” 他们说没有。
“那这次你就让我骗一次吧。你知道我在哪么?我在楼顶,你不打钱给我我就往下跳了”。
这用 “生命做销售”的方式还挺管用,第一批老客户拿货了,有人拿货就好,别的客户如果有疑虑他们就告诉他谁谁谁进了我们的货,你们认识,你打电话过去问问我们是不是骗人的。
就这样第一批吉他销售了出去,没想到琴行拿到货也卖得非常好,没几天就要求补货。
但那会儿工厂因为没钱了早早的放了工人的假,只留下三个还没走的,彭进辉把他们三个召集起来,又叫上那三个兼职业务员,一共 7 个人组成生产线,把已经到抛光部的吉他抛光然后装配发出了第二批吉他。
第二年一上班就供不应求,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三年多。
四 新征程
到 2012 年,这一年对彭进辉来说是转折也是起点。
吉他工厂从惠阳搬到东莞,从此正式改名为卡马吉他,开始了新的征程,这一年他 “青梅竹马” 的好搭档刘庆也加入了进来,两人彻底放弃了之前的贸易公司业务,一起操持着工厂稳步向前。
回顾办厂这十年,工厂的规模从最初的 1000 平米不到的小破屋到 3800 平米再到现在 20000 多平米的大厂房,工厂扩大了 20 倍。
员工在这里只要管好工作就行,剩下公司管吃管住。所有员工宿舍都配备了空调,洗衣机,热水器,有线电视。
工资每次都及时发放。很多的厂都存在拖欠员工工资的情况,在彭进辉这里绝对不允许,就算拖欠一秒也算拖欠。
有一次发工资,由于彭进辉在车间太忙忘了发工资这事,大家下了班都在等发工资。彭进辉马上骑摩托车去镇上取钱,已经是晚上了,天下着挺大的雨,刚好去镇上的唯一一条路又正在修路,摩托车在雨水中一深一浅的缓慢前行,到了镇上银行,没钱取了,彭进辉只能去旁边的镇上取。
这时的雨越下越大,摩托车的头盔不像汽车头,有雨刮的,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。当彭进辉好不容易取到钱,回到工厂,全身上下满是泥泞已经没有一丝干纱。
员工拿到自己的工资后对彭进辉说,其实明天发也没关系的,彭进辉对他们说 “你们的工资我不折不扣,没有任何借口的给你们发,以后你们工作中也要不找借口,踏踏实实完成就行。”
今年已是卡马吉他的第十年,在发工资这方面只经历过一次迟发一天,彭进辉没有解释原因,只是写了一封致歉信,保证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。这里不得不提卡马史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员工罢工,因为当时缺货严重,所以彭进辉就给当时的厂长下了死命令,连续两个月没有达到产量和品质要求就要撤职。
结果厂长真没完成,彭进辉立马撤了它的职,离职前厂长煽动大家罢工。
当时第一次见这种 “大场面” 的彭进辉有点懵了,努力劝说了几次还是没有效果,想到自己这三年 “一把屎一把尿” 带大的厂子眼看就要前功尽弃,他当时简直越想越想不开,于是托着沉重的脚步开始往楼顶上移,他尽可能的让自己走在最中间,因为他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就跳下去。
后来彭进辉了解到世界 500 强的企业都有过罢工事件,而且人家一罢工都是几万人,这么一比就是大巫见小巫了。冷静下来后,彭进辉亲自上阵抓生产。因为之前一直做销售,没有真正管理过工厂大家都不信他能完成目标。
于是他每天呆在生产线,陪着大家一起加班到凌晨。供应商供不上配件,为了不耽误生产,他就每天凌晨四五点开车 200 多公里去取。
这样坚持了 20 多天,到月底一算,罢工事件没有影响到产量,反而超量完成了。这让所有的人都刮目相看,彭进辉感受到员工齐心协力的力量,也感受到大家的辛苦,所以办了一个庆功宴。
而他的庆功宴既没有灯光四射的大舞台,更没有 “气壮山河” 的 PPT,只是选择了工厂旁边大家经常会光顾的一家餐厅,开饭前来了一次演讲。尽管表面上故作淡定,但拿着演讲稿微微抖动的手还是难以掩饰住他内心激动的情绪。
这时候的彭进辉看起来并不像个老板,更像是一个从普通的新兵蛋子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锤炼成的排长,带兵打仗,凯旋而归,和战友们分享着喜悦,说着心里话。
他回顾了琴厂从无到有的一路成长,并且用幽默的方式和大家好好聊了聊为什么他总是强调质量:
“为什么我如此强调质量,因为我自己深受其苦,你们仔细看我,这长度(指身高),明显质量问题,跟我们上次柄部报废的 1000 条柄一样,比标准尺寸短了。你们知道虽然我内心不是那么纯洁无暇,每天想的都是如何坑蒙拐骗一个女孩做我老婆这样的事情,但是我一定是个诚实的人,所以我在网上找老婆的时候都写真实身高,你们知道女孩怎么羞答答的回复我的么?“你很优秀,但是你的身高……” 这样的回答一个还好,多了的话,像我这么正直的人,要不是没人来拦我,我早就把自己报废了。还有你们看我这块面板(指脸),特别是这里(指脸上的胎记),面漆组长很清楚,明显色差问题,像这样的问题怎么办,对,返工,我要退货给我老爸老妈叫他们修好给我。 ”
彭进辉一直认为,质量上的差一点就是有差别,差不多就是差很多。“
我们的客户有时候也会说你们的吉他跟人家的也差不多嘛,但是说完还继续进我们的吉他,不拿那些他认为差不多的、价格更便宜的,所以差不多其实差很多。而这一点点的差距都是需要大家花更多的时间精力去打磨。就像刘翔跨栏,虽然只比第二名胜出零点几秒,但是在平时的训练,每天都要比人家多练好几个小时。”
五 卡马变黑马
我们知道广东地区的社交文化还是很浓郁的,再加上是老板肯定少不了生意场上的饭局,而彭进辉却巴不得 “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” 。
当时有位厂长,是当时的第二负责人,那段时间经常工作没搞完就被其他厂商拉着去喝酒,彭进辉觉得这样下去可怎么行,于是第二天找他谈了两分钟后直接撤了他的职,也撤掉了他所有股份,让其离开了工厂。
当时有一个卡马客户过来拜访,客户平时请人吃饭一般 2000 元起步,而彭进辉领他进了路边的饭馆,只花了 88 元,他说吃饭嘛,吃饱就行了。客户可不在乎你一顿饭,给客户提供好产品才是正道。
2015 这年,请客户吃饭不超 100 块的 “抠门汉” 彭进辉毫不犹豫的带着研发团队远赴美国和吉他大师 Ervin Somogyi、Roger Siminoff、Harry Fleishman 等学习制琴技术,一天学费就是 8000 美金。
后来还成功邀请来了 Roger Siminoff 和 Harry Fleishman 成为卡马吉他首席技术顾问。
2016 年 5 月,当时并不富裕的卡马吉他斥了 2500 万(卡马开厂总投资额才 43.5 万)巨资引进了到目前为止国内最先进的生产,有德国的 PLEK,美国 HASS 哈斯 CNC,美国捷力 CNC,意大利的巴吉五轴 CNC,欧洲的 ABB 机器人,荷兰的 timesave 砂光机等等,基本上都是挑着最好最贵的买。
之前彭进辉找过国内的一家定制 CNC 的厂家定制了八台 CNC,定金都交了 50 万,最后由于厂家根本达不到他的要求,和厂家大吵了一架,定金也没要了,损失惨重。
而找人定制的一批工装夹具,又花了 100 多万,拿过来总是调试不好,不得不自己重新设计,重新加工,经过阵痛后终于培养了自己的研发队伍。
2017 年 5 月 20 日,卡马吉他 G1 全球新品发布会,标志着卡马吉他正式进军中高端吉他市场。
2018 年,彭进辉这个恨不得 24 小时都扎进琴厂监工的工作狂突然变得对工作没了劲头,生活中也无精打采,他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,结果去看医生说得了轻度抑郁症,不过他的心态倒是非常的好,还调侃自己说 “你看只有天才才得这种病,比如白岩松,崔永元”。
为了调理身体,这个一直把自己当 “铁人王进喜” 的彭进辉终于知道要劳逸结合了,同时厂里面更多的重任交到了副总刘庆身上。
卡马吉他能走到今天少不了副总刘庆的默契配合和付出,彭进辉是个非常要强的急性子,喜欢冲动。而刘庆则正好相反,理性而冷静,两个人性格上的互补让他们美拍即合,彭进辉攻,刘庆守,一个抓生产,一个抓销售齐头迸进。
2019 年是卡马吉他成立的 10 周年,这一路走来,他们始终不骄不躁的专注于吉他本身。由于彭进辉和刘庆都当过吉他协会的会长,他们很清楚大学的吉他协会绝大多数都是一穷二白,什么设备也没有,当年彭进辉上任吉他协会社长时前任会长就交给他一个公章,剩下什么都没有,所以他们举办了给全国 1000 所大学免费赠送 2000 支电箱琴的活动,当时有同行说他们这是故意炒作,彭进辉并没有反驳。
“我承认我们炒作,你也可以拿 2000 支吉他来炒作一下,全国 250 多家吉他工厂都来炒作,每家拿出 2000 支,全国 4000 多所大学,每所大学获赠 126 支吉他。”“简单的招式练到极致就成为绝招”是卡马一直坚守的成功秘笈,这也让他们在 09 年成立后,用两个型号仅花了七年时间就把年产值跻身全国同行前 5 强。
说实话我们对于国产吉他或多或少有些偏见,只要价格便宜的就自动归为 “烧火棍”,虽然和国外一些大品牌相比我们还存在着很多的问题和差距,其实我们缺的并不是能力,而是一种专注到极致的匠人精神。至少这些年的卡马让我看到了中低端并不代表着不专业,相信我们的国产吉他未来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。
我们最尊敬的长辈在发言上说 “伟大出自平凡,平凡造就伟大。只要有坚定的理想信念、不懈的奋斗精神,脚踏实地把每件平凡的事做好,一切平凡的人都可以获得不平凡的人生”我在彭进辉和他的卡马吉他身上真切感受到了这句话的份量和能量。